重庆的天空总是飘洒着愤怒而哀伤的眼泪。那一年雨多、雷大,以至于人们常常分不清哪是天上的雨、哪是眼眶里的泪……
生活在雾都里的人们才发现,浓雾,是他们抵御天空中强盗的一个有力武器。天空晴朗,意味着雾都少了一层庇护,如同大雨天中没有一把伞。——《重庆之眼》
这是一段描写重庆天空的文字
在我眼中,重庆的天空一片蔚蓝,
“重庆蓝”在朋友圈一度被刷屏
那时的人们为何如此
恐惧 天空,害怕晴天!
这座被称为“天空之城” 的城市
曾经遭受过什么?
↓↓
1938年2月——1944年12月
为了彻底摧毁中国人民的抗战意志
日军对重庆进行了
6年零10个月的无差别轰炸
从此,重庆城的上空再无飞鸟
有的只是一架又一架的日本飞机
和永无休止的空袭警报声
频繁的轰炸并没有
摧毁重庆人民的坚强意志
他们在惨境中仍旧保持着乐观的生活态度
端午赛龙舟、雾季公演、敌机残骸展...
重庆市民的文艺活动并没有被中断
你知道吗?在战时重庆
民众充饥只能吃“八宝饭”;
灯笼高挂,表示炸弹来炸;
重庆人发明了一种
防御燃烧弹的新型竹屋...
大轰炸状态下重庆市民是怎样顽强生活的呢?
“灯笼高挂,炸弹来炸。”在当时是每个山城的娃儿都会的口头禅。空袭警报声响起,市区最高处的枇杷山上就会挂起红灯笼,挂一个红灯笼叫预行警报 ;挂两个灯笼叫空袭警报;挂三个灯笼叫紧急警报。如果是夜间空袭示警,则内悬“马灯”照明。
抗战时期的重庆,由于天气与空袭有关,当时的人们将四季简单地分为“雾季”和“轰炸季”。而重庆每年10月至次年5月为雾季,这期间,常常大雾弥漫,不利日机空袭,重庆文艺界遂利用此段时间,举行大规模的盛大演出,史称“雾季公演”。
大雾、防空洞,是重庆人抵御轰炸的两道盾牌。那时重庆的防空洞分三种类型,一是政府部门的,二是有实力的商家或私人自家掏钱挖的,再有就是公共防空洞。前两者设施条件较好,有水有电有通风设备,但需要凭证件或洞主允许才能入内。
抗战时期重庆的普通民众只能吃到政府配给的平价米,价格虽然很低廉,但发霉发暗的米里什么货色都有,稗子、沙子、石子、谷糠、老鼠屎等,重庆人揶揄地称之为“八宝饭”。在当时只有我们的飞行员战士每餐可以吃到肉类、鸡蛋和牛奶。
图为战时重庆的江边竹屋。由于当时重庆的民房多为木质结构,日军又频繁使用燃烧弹,为此重庆人专门发明了一种竹夹墙。人们把竹篱笆夹进墙体,一方面能减少成本,另一方面又可增强墙体韧性。墙体即使遭遇轰炸,也不会完全垮塌。
那时学生的数学作业也跟飞机有关:“一个小孩站在枇杷山上数日军的飞机,按3架飞机一组数,余2架;按5架飞机一组数,也余2架;按7架飞机一组数,还是余2架。问:共有多少日军飞机?”(你知道这道算术题的正确答案是多少吗?在本条评论区写下您的答案,参与话题互动有机会获赠新书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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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之眼》是著名作家范稳继抗战题材作品《吾血吾土》后的又一部力作。在日机长达6年多的无差别轰炸下,市民龙舟赛面对敌机扫射仍以旗为枪击鼓竞渡,“雾都话剧”在残垣断壁的大剧院旁照常排练上演;70多年后,白发飘零步履蹒跚的受害者代表仍自费去东京法庭痛陈日军大轰炸战争暴行,捍卫尊严维护正义……作品生动展现了主人公蔺珮瑶、刘云翔、邓子儒在战争中的苦难经历、旷世爱情以及作为“重庆大轰炸”受害者代表对日本漠视历史的深刻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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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佩瑶永远都不会忘记1937的一个春日,学校组织了抗日演讲宣传队,到沙坪坝的一个乡场上去做抗日宣传。那是一个赶场天,大街上人群熙攘,伴随着鸡声鸭声,牛吼马鸣。满街都是头上缠白帕子、青帕子和挑担子、背背篼的农民,为点蝇头小利吵吵嚷嚷,推推搡搡。茶馆里则坐满了慵懒闲散的人们,一碗茶、一锅烟,一段龙门阵摆半天,救亡图存的抗战好像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一群学生不知该如何开场,有个女生站在高坎上试着喊了两嗓子,“老乡们,老乡们……”但那声音很快就被市场上的喧嚣淹没了,就像在大浪滔天的江河中扔了两块小石子,还不如旁边一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更吸引人。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锣鼓声,蔺佩瑶看见几个男同学在一张八仙桌边,像个草台戏班子一般敲打得热闹,人群一下就被吸引过去了,安静下来了。这时一个清俊、壮实的男生一步站上了八仙桌,手里拿着一个话筒就喊开了:
“同胞们,同胞们!请安静。你们知道日本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吗?对,是个正在侵略我们的强盗国家。你们知道我们美丽富饶的东三省在哪里吗?那里有千里林海,万里雪原;那里有森林煤矿、大豆高粱,那里还有我们的爹娘啊!可是,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者,靠武力把我们的东三省抢占去了。杀了我们的爹娘,抢了我们的宝藏。同胞们,同胞们啊!我们要赶紧行动起来,和日本侵略者战斗!我们要打回老家去、收复我们的失地啊!同胞们,现在日本侵略者又在觊觎我们的平津、察哈尔、热河、河北了!紧跟着,他们还要蚕食我们的山东、河南。同胞们,赶快团结起来吧,保卫长城,保卫黄河!我们再不奋起抵抗,就要亡国灭种了!亡国灭种……”
那是一个呐喊的时代。因为所受的屈辱太深太多,不喊不足以宣泄忧国之愤,不喊不足以唤醒众多麻木的灵魂。当那个男生喊出第一声“同胞们”时,蔺佩瑶的身心就像就被电击了一般,血都冲到脑门上了。哦,我们是同胞。我们看上去像一盘散沙,但一声同胞就让我们团结在一起了。
日本海军航空队的96式轰炸机群在天空中翅膀挨着翅膀,呈一个大写的黑色“人”字,但这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是一个踢门入户闯进宴会大厅的莽汉。地上的人们为龙舟呐喊的余音犹存,两只龙舟的鼓点节奏一样,鼓声却一声盖过一声;浆手们划桨溅起的浪花还悬停在空中晶莹剔透,一条高兴昏了头的大鲤鱼跃到龙舟上,还没来得及翻身跃回水里;多年来蛰伏在长江里的水龙王被水面的喧嚣惊醒,刚刚探出头来想看看热闹……如雨的炸弹便倾盆而下,那是它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从未见到过的灾难;即便在它暴怒撒野时,也没有如此残忍迅猛地吞噬过大地上的生灵。
邓子儒被巨大的气浪掀倒在江边的鹅卵石滩上,眼前一阵发黑,仿佛从白天跌落到了黑夜,仿佛火辣的太阳摔碎在了人间。他缓过气来时才发现,刚才欢乐的世界瞬间破碎进死亡的深渊。一架接一架的日本飞机掠过狂欢的人群,掠过那些抛到江里去的粽子,掠过舟头迎风飘扬的旗帜,掠过一阵紧似一阵的鼓点,掠过那些引颈张望的脑袋掠,过一个诗的国度对一个诗人的纪念,……炸弹尖叫着一颗接一颗地落下,落在江面上的升起冲天的水柱,落在岸上的红光闪耀,砂石、弹片到处飞溅。邓子儒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冲江面上的龙舟高声嘶喊:“回来!你们快回来!”他跌倒了再爬起来,爬起来跑两步又摔倒,最后跌跌爬爬、爬爬跌跌地喊,喊,喊……直到喊得杜鹃滴血,直到把凡尼登西裤磨穿、膝盖磨破。
他看见有的龙舟翻沉了,有的已经看不到浆手,江面上飘浮着人头、彩旗、锣鼓、折断的桨片、断肢残臂和断成几截的龙舟。他还看见有一只被炸断的龙头带着一团烈火,从长江里飞升起来,在江面上空划着怒火冲天的轨迹,旋转着飞行,龙嘴喷着愤怒的火焰,似乎想一冲上天……
“回来啊!你们快回来……”邓子儒泪流满面,语不成声。
注:本次活动的最终解释权归重庆出版集团所有。文中部分图片来源《抗战记忆——台湾征集图片集》,其余均来源网络,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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