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语千言
抵不过一个踏实的拥抱
作者：阿墨
“
导读
无数次想记录下我们的故事，打开空白文档开始写的时候，竟久久地不知从何开始写，近五年，走过许多区，有哪些事，哪些人，顺序是什么，因混乱而茫然到无从下笔。哪怕你说觉得传奇，而我总是觉得我们的故事是平淡的，以往里趣事那样多，细碎的感动都是习以为常，我竟不知怎样记录，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过了许久许久，也不曾动一个字。
”
离开游戏的那段日子，很忙，忙到我觉得生活那样充实，根本没有时间想起来弃游这回事。我以为，差不多是可以忘了的。
三月上旬的某天下午我同室友坐公交途径西湖边，雨后初霁，沿着湖边慢慢走着聊着，木质长座椅时，配着湖面粼粼波纹、柳条抽芽条条青绿，一瞬间的恍惚，怔怔地我开始发呆。这觉得眼前的场景，恍若身在游戏中的杭州，虚拟与现实重合了一般，真像。
记忆神奇的地方在于，当你以为已经忘却而无所谓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小事，不经意间，以往琐碎小事、细枝末节都被你清清楚楚地想起来，心头上过几遍，没有不觉得酸涩难忍的。
正如我那天看到眼前的雷峰塔，毫无征兆地就想起我们初见时的情景。倘若在游戏里的雷峰塔初见，而我们又在现实里真的雷峰塔相遇，当如何？倘若那年那天我没有到雷峰塔刷塔升级，没有遇见你，往后又当如何？
2012年6月底开始的暑假，我第一次下载了倩女。
当时就选了医生，取了个很非主流的名字我至今不愿意说出来。和角色一样，只是单纯觉得好看而已。
如今想来，完全小白的时候总是不知道一个游戏的乐趣在哪里的，更何况我第一次接触倩女这样的网游。那时的新手导引并没有那么详细，很长时间里我也不知道点修为这件事，并且对自己打不死小怪耿耿于怀，崔猛也是我的噩梦。
满背包黄白装和垃圾，进了副本就不知道怎么出去急得团团转。只知做着正传升级，对支线任务也乐此不疲，对组队有种恐惧，因为不懂而怕别人嫌弃怕坑别人，于是一直单机，全凭心情玩游戏，有时能待一下午，有时十几天也不上线，磕磕绊绊到了65级，至今这个最初的号，也就只停在65级。
直至2013年的二月寒假，现实闺蜜芊芊（对，就跟做湖中那个npc名字一样= =）突然对网游感兴趣起来想尝试玩倩女，这才让我提起兴趣再次入坑，谁知这一入，竟拖了数年不忍离开。
我们去了梦中梦的蓝魔梦境，后来的莫愁湖，再后来的兰若开天。后来一次到新区遇见老玩家被问到以前在哪个区，我一提兰若开天，对方也会恍然：“哦，老得要死的区。”我：“...”
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当初的“蓝魔梦境”。
和芊芊一起都选了异人，我这个从未组队做活动过的半小白，带着纯小白芊芊四处蹦跶。我们都不知道有YY的存在，微信还未流行，只是开着qq语音不停地聊天，有时候讲现实里的各种八卦事，有时讨论游戏里的内容，常常能说个几小时不带停的。
印象很深那时的三十级左右的一个正传是关于白云大师和雷峰塔的，到了一个副本，地图大概叫“三十年前的雷峰塔”，我曾给一个乞丐稻米还是啥的，获得了隐藏称号“小女子有德”，喜欢得不行，不知现在还有没有这个称号。
也就是那时杭州地图让我印象很深刻，冬季，满地白雪，哀伤凄凉的背景音乐。这么多年最喜欢的还是杭州的BGM，尽管一听到满是伤感。
62级的时候，我遇见你。
那时芊芊没在线，我百无聊赖，又到雷峰塔蹭队伍，尽管是异人，还是常常被拒绝，很少有人愿意带不认识的小号？我看着队伍列表的几个队伍都不是满的，大都三人四人，终于被放进队伍，你是89级的魅者队长，头顶帮主的称号。
很久以后我们常常聊起当时初见的情景，你问我为什么拜你为师，我笑答因为看见你帮主称号，我觉得做徒弟我就能方便地走后门入帮。
事实上这个理由并不是主要的，我只是觉得，你给我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如今我一句都想不起来那时在队伍里的时候，谁说了什么，只记得队长似乎很喜欢说话，很有趣，队伍里陌生的新手们时不时冒出问题，你一一回答，有时新手问得特别傻（特别是对后来成为你徒弟的我），你就省略号三个点表达无奈，又耐心地解释清楚。
我点开私聊，看到自动加为临时好友的系统提示的时候紧张得厉害，心跳到喉咙口。你不知道我是个怎样胆小害怕被拒绝而从不主动的人。
我：那个..我能拜你为师吗？
你：....你62级了
我：没事啊我拜师不看等级的
后来琢磨琢磨，你说我62级了大概意思是嫌我等级挺高了还要拜师，我说我拜师不看等级的是表示不嫌弃你等级不高，想想这样回复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你刷到下一层，给了我回复，你说好。
拜师之后，我依旧每天和芊芊组队，你还有一个69的异人小号，我们三只异人常常一起清任务，顺便回答我们接连不断的蠢问题。
同时我越来越了解你，越来越喜欢你。
你玩游戏几乎不花钱，装备一般的鬼紫，操作却很好，喜欢跟别人切磋，喜欢研究技能，以及其他职业的技能，打得一手好附体，冲格子人品总是很好；教我看装备，用截图一条条属性来解释怎样看，哪条属性有用，哪条没有用。
教我怎样辨别灵兽好坏，怎样点技能最划算，而我却是很懒的人，把角色和家园打扮好看，看风景聊天，很不喜欢其他各种各样弄清楚太多费脑子，买什么用都只要问你意见就好。
想来我是有些依赖心理的，有个什么都懂的师父，似乎我什么都不需要懂了。
我上线就和你打招呼喊师父，看你的位置，组队情况和宣言，猜测你在做什么，觉得你忙的时候不打扰你，下线会告诉你，对你而言始终是很乖巧的徒弟，虽然能把你蠢哭。
你的帮只是个三级小帮但是我待着觉得很安心，我那么懒的人开始尝试着跑商，总是失败后你实在没办法了，说要带着我跑一次。
你：跑这条线吧，在这个商人地方你点开看价格，XXXX以下差不多都算便宜，然后跑到...
我：啊！！到下一个商人地方卖啊？
你：不然呢？
我：我以为是同一个商人地方买进卖出！！刚刚一直都这样干的！
你：.......
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在想怎么老是要亏！太奇怪了！一直亏一直亏一直亏，怎么可能完得成任务！
你：.......
我：我是今天才知道诶
你：.......
过了一会儿你缓了口气，说：我怎么会收了个傻成这样的徒弟...
跑商折腾了一小时，作为师父的你心力交瘁，而我虽然学会了跑商，因为太懒而再也没有跑过。但是从那时我觉得，倘若一个人在你作为萌新的时候就算嫌你笨嫌你蠢还是能那样耐心地详细地教会你跑商，他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这样好。
在老树迷宫的那次我打不过的剧情副本，我第一次认识师娘。
你帮我打boss的时候，队伍图标一闪一闪的，申请入队的是一个89级的女医师，叫如烟，穿着浅蓝的70+蓝衣拓本，与你的名字格式有些相仿，我有点儿眼熟。
队伍里我问：有人要进队，要放进来吗？
你：我们打剧情放进来干嘛
我按下拒绝申请后不久，你无奈地笑说：我挨骂了....刚刚是你师母。
我赶紧放进来，莫名心虚愧疚，我慌忙在队伍里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师娘啊
如烟跟着回复：没事的。
就此我们互相加了好友，因为不熟悉而没有怎么私聊过，但从帮频可见是十分果敢洒脱又外向的女生，说话直接，敢爱敢恨，人缘甚好。
你打死boss后，队伍里十分安静，你闲来无事坐上蝙蝠飞到npc边出去，队伍里看到你说：烟，去做什么？
我忘记了师娘回答了什么，只记得你们一起离开队伍，那时我便已经放弃，整日和芊芊四处蹦跶，上下线跟你打个招呼，开始对收徒弟感兴趣，觉得那“桃李满天下”的称号一定好看，而后来的几年里不管换什么号都始终喜欢收徒，萌新也好，老玩家也好，像你一样对他们耐心。
我收的大徒弟是一只萌新女魅，年长我许多，已经工作，但偶尔我们聊天还是挺投机，她每天都是抽一点点时间玩，慢慢升级。
后来收的二徒弟空岛也是个萌新，玩的异人，高三学生，玩的不多，在我这半小白的师父指导下自然基本上靠自学...傲娇又自恋，在我们的群里也很活跃地聊天，我不擅斗嘴，他常常和芊芊相互怼起来，一边嘴上嫌弃我这个师父性格“弱爆了”一边常常维护我，并且鉴于你不给我经验书（毕竟你那时也穷还要攒经验升级）耿耿于怀你的抠门。
再后来，我和芊芊现实准备考试都不怎么再上，空岛准备高考更加没时间，我们就没几个人的群也归于沉寂，偶尔聊天也比较生疏。
几个月后我想起倩女来，找不着以前异人号的密保卡，决定换个账号重新开始，芊芊已经兴趣不大，却也被我拖进来玩儿，找了个相似格式的名字再入倩女，一起玩的奶妈，芊芊却早早地放弃了，我一个人玩到四十级的时候终于嫌无聊忍不住上世界喊找个师傅，随机有几个人私戳了我，啰里啰嗦地，最干脆的是一个叫离雨的129方士，拉我进队问：XX万装评，可以么
我对那个数字感到懵逼，没有任何概念，心想大概是个大神吧，糊里糊涂说了好，成了他的徒弟。
如果说你作为师父是个抠门但是近乎话痨地详细教的师父的话，他便是出手阔绰又简洁高冷的师父。话少，不喜欢用逗号，一句话能简洁就简洁，大多数时候，他在一个人挂机或者打架，十分清闲的样子。
带我唯一一次刷塔，我第一次到一百层以上的雷峰塔，拿了一堆成就，看着师父横扫清怪技能花哨又漂亮，穿墙潇洒地搜一下没影了，自此对方士产生了深深的敬佩，从那时起可能就很喜欢受方的形象了。
我高中住校没法上游戏，师父便帮我上号清了任务攒经验升89级，我回来之后看到身上一件80+打好了生死的抽好洗好的极品红衣服的时候我彻底吓呆了，改了密码让师父别上了，为了对得起身上一件这样好的红衣服，我开始学会充钱。
当我告诉你我已经回来玩倩女的时候，是之前69的时候，你告诉我早已离婚，我才知道当初和如烟几乎从不秀恩爱的原因，是你们只因为名字相似就认识了，不久随意地结婚而后也一直跟朋友一样相处，而如烟喜欢的一直只有她结拜的大哥，为了刺激刺激他就结婚了，对方也只是祝福几句。
没有深厚的感情，所以离婚也很干脆。
我也干脆地告诉你拜了个新师父，你不以为意，一起蹭师父带我一条的队伍，调侃几句大神。一向是你的作风。
我在某次一条中认识了同为89级的医师苏苏，一见如故，年纪相仿，兴趣相近，从喜欢的小说、歌曲和古风的一切都那样契合相似，一切都不需要刻意就迅速熟悉起来；我再一次加入了一个更小的帮派，只被那好听的帮会名吸引，偶尔做做巧燕便当上了巧燕堂主，而受方帮主也不过89，对人友善，帮会多是小号，帮主也不嫌弃，一并接收，帮会一片和谐欢乐。而我学会充钱后慢慢提升了修为和装备，对这个游戏也逐渐更加感兴趣起来。
尽管如此，当你告诉我你的帮会早散了，几个好友也已经脱坑离开，你也有不再玩下去的打算时，我突然觉得恐慌，那天聊了好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哽咽跟你表白，坦言那种简单的仰慕，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很喜欢很喜欢。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第二天看到你送给我的暗恋心愿，看到结尾说的“我娶你”的时候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周日回学校的时候想着想着还会傻笑。
结婚之前你把我引见给几个朋友，如烟很亲切地对待我，同时出现的还有她所谓的表哥无尽，我一一打了招呼。
真正亲密地是你、我还有苏苏三人。
结婚当天，我们的人脉不广，来的不过帮会的几个朋友，我的师父工作忙起来也没有时间上游戏来我的婚礼，但是那日有趣的是如烟帮忙找来很多人热闹热闹，刷喇叭祝福我们，作为新娘，和相公前妻关系这样好的例子大概不多吧...
再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
在这个游戏之前，我从未想过，会这样喜欢一个游戏里认识的人。数据再冰冷，玩的角色背后都是活生生的人。每个魅者都是一样的面孔，可你的就是不同。
我喜欢捡“慕君心”的黄白没属性的戒指送给你，你就直接换上戴着到处跑；
我痴迷装修家园，摆内室的时候不让你进屋子要你最后看成果，你在门外群发戏谑媳妇不让进屋在外面冻感冒了；
一向不说脏话的我偶尔暴躁炸毛冒出一句“这什么狗任务”你就提醒一句不要说脏话；
我挂机喜欢在家园的秋千上，回来总会看到你坐在我身边，两个人脑袋上都冒着zzzz；
怀孕好久偶然一次过个图竟流产的我心里憋屈发脾气，你不停地安慰我却觉得你敷衍，最后我轻轻冒出一句“我真的挺难过的”你温柔地说“我知道”我突然又莫名感动到；
我的宣言一旦变化你随后也会跟着我的格式变化；
我总是兴致来了送个暗恋心愿的那灵签，发现你也已经给我送了；
你给儿子取名“黎念”，后来没有生闺女让我心塞很久，但是小儿子我取了个本来给女孩儿的名叫“暮思”，你说很不错；
我常常乱花钱买不值得的东西，你不在，我自己三千万买了只白猫心疼得不行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呢”，我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其实不只是我一个人而已，你是在真真正正为我考虑和担心。
你喜欢历史喜欢三国，生个儿子喂书，有次吃了本《三国演义》我告诉你之后，你跑到儿子身边当前打字：来，儿子，跟爹讨论讨论。
现实的事情聊到的机会越发多起来，知你在大学的辩论队光芒万丈，思维角度和想法总是帮我开导很多很多负面情绪；一首歌一部电影一部动漫一本书一个历史人物一个新闻热点一次旅行一件小事都可以聊很久很久，上升到哲学政治角度让我觉得简直在上课似的，从来不会缺乏话题，常常聊到十二点一点两点。
游戏中陪伴我的还有苏苏。那时我们三个人挂机都是组队一起的，儿子抓周的时候苏苏也在场，我始终记得那地图里，房间中心一束光照在地上，我们三个人围坐在光圈边上截了图，静谧安宁，仿佛看到阳光里漂浮的尘埃。
那时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我们三个打算结拜时苏苏找了濛濛和她的相公一起，濛濛是89级的女方，年纪最小，是小妹，她的相公是89级的异人，作为大哥，但是一直是濛濛双开，在结拜的时候也是。大概我性格古怪，通过亲密的朋友介绍认得的朋友我一向都觉得有一点点隔阂，对濛濛可能也是如此。
但我不在意，在意的是你和苏苏而已。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和濛濛拉近关系，但女生之间的感情就是那样微妙，第一眼就莫名觉得不会亲近，濛濛对苏苏非常亲昵，对我有些拘谨，哪怕我再尽力姐妹相称着聊天抑或送首歌，我们之间也只是友好的礼貌而已，也从未私聊过，这大概是一次很失败的结拜，是不是？
我们在磨磨唧唧清日常升到109的时候，我偶然找回了以前的异人号的密保卡，时隔数月，上去后意料之中的好友栏基本一片灰色，点开大徒弟女魅竟然129级，宣言发现已经脱坑；但我意外的是徒弟空岛还在，七十多级，我复制了ID，在奶妈号上查询后密他说我是你师父，以前的异人。
他问我69的异人是不是不玩下去了，我说是。
他问我你徒弟的位子还有吗。
我很惊讶又感动，一个不怎么会玩的师父脱坑那么久，居然还愿意做徒弟，我回答说有啊，有的是。
前面提到的那异人无尽，也就是如烟的表哥，很少在线，但是从认识那天起就发现非常外向开朗的样子，直接让我叫他哥，我乐呵呵地戏谑叫着，你当时对此不置可否。
一次你不在线的时候，我闲来无事，无尽密我说带我去个地方风景很好，我同意进队后跟随着到了万妖宫的左上角，一处似乎是叫紫晴阁的地方，幽静的亭子，附近是流淌下来的瀑布，在石头上溅起点点水花。
无尽：好看吧？
我：以前没发现过，挺好看的
他在我身边撑起伞，说：哈哈，我很温柔的
我走远一点说：不看了吧，总觉得和别人一起看风景不太好
无尽：怎么了，又不是偷情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觉得不知为何有什么地方让我觉得很奇怪，但说不上来，让我觉得很不适。
无尽：我叫霍远舟，好听吧？
我：挺好听的
无尽：你叫什么
我：算了吧，游戏里不说真名
无尽：你是怎么看上XX（指的是你）的
我不知怎么说，又见无尽在队伍频道说：我觉得你应该是大神怀里护着的那种。
我想着觉得讲起来很复杂，随意说道：说来话长了
无尽表示很有兴趣，愿意听我说。
我：以前我是他徒弟
无尽：那时他和如烟已经离婚了吧？
我：那倒没有
无尽：？？？
我：当时有师娘啊，就放弃了，后来也没时间玩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了。
我：（捶地笑表情）我真不是三
无尽沉默一会儿说：你很喜欢他吧
我：昂
无尽：可能话不好听，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
我：啊？
无尽：关了电脑，你们什么都不是
我就那样愣着想了很久，轻轻在队伍频道打字：我知道。
和无尽的聊天如同心里积压的一块石头，我不提起却忘不掉，我依旧对无尽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这句“关了电脑，你们什么都不是”让我毫不质疑，不知怎样描述那种心里凉凉的无力感。
但无尽上的非常少，我理解为他现实大概很忙。
到109之后，我偶然发现跑商侩和跑商的区别，顿时觉得跑商侩是多么方便的事，比跑商简单多了，于是每天和你一起跑商侩。
我：不然你给我变狐狸，这样我跑得快一点儿
你：...但是我跟你一起跑没法放技能啊亲
我：那简单，你先跑完，再跟着我跑帮我变狐
你：..........
从此每天就会看到一个魅者在商路上追着个奶妈跑着一路变狐，你的宣言也变成了：跑啊，小狐狸。
我瞧见了直接说：我总觉得你这个宣言不好
你：我觉得没毛病
我：好像我跟个宠物似的
你：是挺像的
我：我这么让你跟着多好啊，给旁人树立一个好相公的完美形象
你：....我不这样也是个好相公形象
我看到你无聊着打开伞，说：我每次觉得男的看风景撑开伞挺娘的。你一个定身甩过来：....你再说一次
我大叫：绝对没有，一点儿都不娘，特别绅士，man得不得了
你满意地接着变狐。
我再一次装修完室内，让你进去的时候你环绕一周，我紧张地问：好看吗？
你：好看得眼睛都亮瞎了..
我笑，一一讲解讲了好久：这个屏风放这里诶特别好看，本来还想试试另一个，最好还是选这个了..这个七巧板卖的好少几十万我都买了心疼得不行，啊这个地毯，跟你讲，你不要以为你踩得是地毯，其实你踩得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一间是儿童房间，很可爱吧，我琢磨着冬天会冷就放个小火炉..还有这个床，放这个方向是不是很不错..这一间是单人床你要是惹我生气就可以睡那里去。
你失笑，听我讲得津津有味，说：下一次你装修房子要让我进房子。
我：为啥，不行，绝对不行，我要摆很久的，头疼，只想给你看成果。
你：我觉得你纠结着摆放家具的时候一定特别有趣
我：.....
当时的我明明装评比你高，却跟你切磋被虐惯了，自然不喜欢比武，关宁宁远更别说了，混分永远没你高，但是就是喜欢跟着你跑，背后加加血都是好的，但你的操作让我发现了魅者之间的操作区别是真的挺大的。
你在我的影响下也慢慢把号搞起来，每换一样装备、洗好一样东西或者做好附体都找我试手，不把我打死但是控我能磨得我发疯，到后来完全拒绝跟你打架，我想大多数魅者估计都是爱跟人打架的。
在时装、家园之外，我的收徒大业还没有放弃。
当时空岛放弃了异人号重新玩起了一个射手，在69级细细打造。
一次和你挂机聊天的时候，瞅了眼喇叭看到有人喊找师傅，也没看清别的，突然又有收徒弟的打算了，到收徒那边发布了消息不久收到了拜师消息，是一个刀客。
我在队伍说：有人拜师，厉害了，名字叫情兽
你：...
我：这名字让我难以有收徒的想法..
你：吓得我手一抖，不就是刚刚喇叭喊的那个吗
我就对这个小刀客说：你这名字我真不顺眼，不然换一个号换个名字吧我收你
小萌新刀客说好，我又说：刀客形象我也不是很喜欢，你顺便换个吧。
小萌新刀客说换什么呢，我想了想，好友栏看了眼再也没亮起来的离雨师父的名字，说方士吧，我喜欢方士。
不久，一个顶着文艺小清新名字的受方成为我的徒弟，为方便就叫小萧吧。
我把小萧丢给目前的大徒弟空岛带，美其名曰69很方便带，为我的懒找借口，毕竟当时的我已经连自己的日常也懒得清了，但给书给点修为的适当银两给点小粉紫装备之类的师父能做的自然也都不落下。
接下来就是我不停地收小徒弟，不停地坑大徒弟空岛让他带，压榨免费劳动力。
事实上，当时我即将高三也开始用功起来，上的时间开始变少。
相识那么久，我们基本没有吵架，有一次我特别难过都已经忘记了什么原因，一件小事，但我属于第二天气自己消了的人，上线之后突然收到无尽的几条消息劝我别难过了别生气什么的，比较激动。
我很纳闷：我没生气啊（用了一个跟他一样激动的表情）
无尽：就这表情还没生气啊
我：...我真的没生气
无尽：你就直说吧，我替你收拾他。
我：可是我真的没生气啊
无尽：真的？
我：真的..
我把无尽视作关心，后来苏苏也有来关心，情绪也没有他激动，聊了几句便如同往常，并未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师父离雨在我没上线的时候一言不发上了藏宝阁，宣言空白，我也曾是他唯一的徒弟，哪怕我以前一直让他再收几个，他才又收了一个奶妈，我素未谋面的师妹，至今我都不知道他身上的故事。
因为在他离开后我在杭州入帮npc那儿门口看到一个与他拿特殊的格式完全一致的奶妈，叫遇晴，发着光骑着最新的坐骑穿最新的时装，但是点开她的装备，好巧不巧，她的拓本与我身上的拓本外观应该是一样的。
我没有去了解，也再也没见过师父。
怅然地想想，这个游戏谁身上没有几个故事呢。
当时玩倩女也是见缝插针着挤时间，回学校也有很大影响，心思似乎很容易飘到游戏里，看到《长亭送别》那个曲牌名四边静都想起魅者技能，我琢磨着这样不行，决定闭关一年，在高考前先离开。
我做事常常风风火火的，决定了就很坚决，告诉你的时候你也表示同意，濛濛没有反应，苏苏的反应更大一些，很不希望我离开，挽留很久，又理解我想好好复习的念头也只能同意，那时与苏苏就差面基了，常常聊天，我想起濛濛与她应该也很亲昵，说没事，不是还有濛濛吗？
苏苏：她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喜欢她
我心里竟然一阵喜悦，这种喜悦让我觉得自己很恶毒，就是那种，你喜欢的好朋友刚好也不喜欢你不喜欢的人那种心情，可是那个人明明是结拜的朋友。
我跟大徒弟空岛也打了招呼说不怎么上了（其实是不上了），并且对萌新徒弟小萧表示抱歉自己这个师父坑了他，反正跟师兄好好混就行，也可以再找一个师父。
下线之后我真的卸载了游戏，仍然常常想起你，哪怕我装作洒脱地开玩笑说“你要是找到真爱了就告诉我啊”。
高考还远着，我离开的一两个月后某天周末，我突然收到苏苏发来的信息：二墨，他要跟别人结婚了！
我：啥？啥结婚？？
苏苏：你不知道啊，你走了以后他不跟我们玩了，买了一个129的号
我：...
苏苏：现在要跟一个黄光奶结婚了，还要拿你们的房子，他今天把地契交易到129号上了！
我恍惚又淡定地点开你的头像，扣字：听说你找到真爱了？
隔了不久你回复我一串省略号，像以前那样。
你紧跟着说：你在说什么
我打出“苏苏跟我说”几个字后，顿了顿，又删掉，问：我听说你买了个129号还拿我们家园跟别人结婚
你：我确实买了个129的号，但是结婚是什么鬼
我：黄光奶
你：...
我看你一直正在输入，仿佛欲言又止，另一边苏苏不停地发信息过来。
苏苏：你不玩以后他就跟我们疏远了，我们在109他买了个129的号跟他那边的朋友一起玩，我们跟那些人不认识。
苏苏：他不是我们二哥了
苏苏：我生气的是他还要拿你们原来的家园去结婚
苏苏：我今天发现你资料里家园不见了才发现的
苏苏：我们都没有找他说什么，因为没有立场
苏苏：但是我觉得是真过分了
我觉得看得脑子愈发疼，我信任苏苏，也信任你，总觉得事情很奇怪，于是转过来问你。
我：不是和一个黄光奶结婚？还有你为什么买号？你为什么疏远苏苏她们？
你：我没有疏远她们，但是你走以后苏苏就没理过我，有时候关宁宁远遇到了我也是和苏苏打招呼的，但是她并不理会我，濛濛倒是还会找我
你：时间久了我自然不会总是热脸贴冷屁股
你：小然子（苏苏的相公悠然）还愿意跟我聊几句
你：如烟和XX（她大哥）、XX（她二哥）都另外买了129号，让我也买一个号，你走了以后我在09是真的没有什么朋友，苏苏不理睬，我也就买个号经常和如烟他们一起
我：那结婚又怎么回事
你：当时有个奶妈就喜欢跟着我，也不怎么说话，常常跟我们一起任务跟着我跑，XX（如烟大哥）就开玩笑说她看上我了，让我娶她
你：濛濛好像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并不是真的
你：苏苏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跑来跟你告状？
我：我又没说是苏苏..
你：她大概听濛濛说的误会了
我：那房子怎么回事
你：我基本上都在玩129的号..还不能用好一点的房子吗...后来我担心苏苏真的误会，把地契放到你背包了
我心里异常平静，又说：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苏苏又不会平白无故说你疏远她们
你：大概是你离开以后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玩吧，苏苏觉得我一点也不难过，但是难道非要我整日闷闷不乐愁苦的样子，她才满意？
我相信你说的话，也知道这才是你的性格，但是心里莫名地有点儿堵，我很想矫情地问你难道你不难过吗，难道我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吗，难道你一点都不会..想我吗。
我那时不知，一个素来温柔礼貌的人不一定是擅长说情话的人，也许更多的是放在心里想念。
我还是没有上游戏去看一眼，我也不知道该是陪着苏苏还是和你一起，有些茫然。
苏苏对你的态度转变得很彻底，我至今想不通曾经那么好的朋友可以决裂至此。她说她师父（一个人非常好的奶妈）卖号脱坑了，我也不在，真的快要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我问不是还有小然子吗（跟你学的这么叫人家）。
苏苏说，阿然很好，但只是游戏的相公而已。
后来苏苏给我留言：师父告诉我，生活的重心一旦偏移，游戏就是一样可有可无的东西。二墨，你不要陷得太深了，我也有相公，但是我从未把游戏和现实混为一谈，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
我突然很羡慕苏苏。
也很羡慕你。
我一个人的时候，家园待着会想到你，看风景会想到你，清任务没有动力也会想到你。但是我还是准备很多很多飞行旗，找每个地图角角落落好看别致的地方，标注，等你上线的时候一个个带你过来。
每个主城都那么热火朝天的闹腾，但是穿梭在每个地图的时候都是近似恐慌的孤独感，不下线，也不知道做什么。
看见你名字亮着就满心欢喜，你不在就开始隐忍的想念。
很久以后，听见陈粒的《虚拟》中有一句歌词：你是我朝夕相伴触手可及的虚拟。
我放空发呆的时候，还是反反复复在草稿纸上写下来，心头酸涩。
那次之后我又让自己疯狂投入复习状态，刷不完数学试卷和背了不知几遍的史政地，足够充实就能不让自己陷入无谓的发呆，在一个学霸云集的环境和即将高考的大氛围中，成绩起伏决定了我的心情。
我几乎没有再用聊天软件，也没有再找过你。
十月初始的一次周末，我看到你动态中的一条，评论中许许多多的“祝99”“狗粮”字眼，我还是那么清楚的知道了。
你看，那么喜欢，隔着万水千山的虚拟的喜欢，哪里敌得过眼前好看的姑娘眉眼羞涩眸光闪烁语态温软的一句表白。
你一向做事稳重妥帖，没有任何一字一句深重誓言，但喜欢二字都分散在每一天的陪伴里，不出口却让人感受到，以至于从未让我觉得自己陷入的是自作多情的单恋中。
我知道有那么一天会到来，可是难以否认心里侥幸的隐隐期待，在看到你牵起别人的手的时候伪装的洒脱就一下子分崩离析，我瞧了一眼桌前日历上的日期低下头做题，眼泪一滴滴氤氲黑色水笔的字迹。
再上线的时候已经是高考后的六月，我登陆之后收到了徒弟小萧的信息，他受方玩到109也没有再继续玩下去，而是另外再玩了个69的异人，又转职成了画魂。
我：为师太感动了，你居然还没有另外找个师父
小萧：...师父，其实我找了的
我：....
小萧：没办法，当时还不会玩，没人教很麻烦
我：徒弟啊，你就不能骗骗我让我高兴一下吗
小萧：但是骗了你我就很难受，为了不让我难受，还是让师父你难受一下吧
我：........
我一边嫌弃这个劣徒一边欣喜他还在继续玩，而他师兄也就是空岛已经脱坑，宣言是在卖号，小萧告诉我师兄的69射手当初在同级已经很有名了，我心道太可惜了居然没有在那时候玩不然岂不是一个有点名气的人的师父很拉风。
我在好友栏里一个个点开资料，你的宣言还是“走啊，小狐狸”，苏苏宣言里写着“携濛濛一起去新区XXX”尽管可能是比较早的事情，因我知道苏苏已经脱坑，但依旧觉得这个宣言让我有些难过；其他人大都已经不在线，发现了129的魅者号没见过，想来是你了，另外还有几个从未见过的ID躺在好友栏，格式与你的129相似，想来是如烟他们了。
我发现了你的小号的宣言是绿色的，写着“沅有芷兮澧有兰”，楚辞我知晓甚少，《湘夫人》也还没背，只觉得你大概又在装逼，但一下次让我想到了《诗经》。
我想了想，改了宣言：洵有情兮而无望。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我实在倾心恋慕你啊，却不敢心存奢望。
那...祝好。
小萧知我一个人无聊，也不喜欢混野队，常常队伍带着我，他有很多个号，140+的109的69的，而主号便是69画魂了，名字也是一个曾经69的庞大家族的，只今似乎没落下来。他的朋友大都名字同格式的69们，一起去任务的时候自然也带不上我。
一次其中的一员说：去一条吧，把你师父踢了
我想也没想主动退队离开。
终究不能融入他们的。像个累赘。
我突然也想..离开了。
和你的夫妻关系并未解除，友好还有数万，我终于找你让你也上线，看着数百天未登录的系统信息，对你说：走吧
你：去哪
我：我都知道了，离婚啊
你：...
我：难道不该离吗？
你：嗯，该。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第一次我们之间那样沉寂。
最难过的是我看着你的那句“嗯，该”竟然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或者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
带着儿子黎念点下离婚后，分居状态，系统消息弹了出来：
“钟情一时容易，若是能钟情一世该有多好。”
杭州凄凉的背景音乐，三生石边，你白衣蓝琴如旧，眉目温柔。
我坐上仙鹤四处乱飞，忽看到一条不曾仔细看过的河，水面波纹细腻至极，光下粼粼微光闪烁，还有对鸳鸯水上游，我哽住“快过来看这儿有鸳鸯”一句话，队伍打字：你不会回来了，是吗？
突然觉得眼睛酸涩起来，谁又不曾想过钟情一世呢。
你：我不知道。
我笑，接着说：以前哥（指的是无尽）跟我说，关了电脑，我们什么都不是，是对的
你：无尽？你说霍远舟？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你：唉，墨墨
我：怎么了..
你：有时候我觉得你很聪明，那么灵气，有时候又觉得你特别好骗
我：.....
你：你从没有想过吗，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表哥出来？
我：...我怎么会去怀疑？你不是没有说什么吗？
你：为什么他平时总是不在线，当我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你想过吗？
我：....
你：他是如烟。
那一瞬间我一下子懵了，我：如烟为什么要这样？
你：当初我告诉他要结婚的时候，她就说担心她作为前期你会多想，就要用一个新身份来开导你
我：....？？开导？？？
这让我觉得匪夷所思，因为我真的从未介意过如烟，但是她这样的一种形式的欺骗或者好玩都让我觉得非常难受，哪怕出发点是好的。
你：我当时就有制止，说没必要多此一举，因为我也很清楚你没有放在心上，你不在意，但是她非要做，而且不让我告诉你
我：我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啊...
你：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你已经乐呵呵叫着哥了
我：....
我很想冷笑，不知为何对如烟的印象都彻底颠覆，因为回忆起以往的相处，与其说她想维护我们的感情，不如说有意无意地试探我对你的感情。
但如今我什么都不想计较，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依旧忍不住问你：你在玩129号的时候，他们没有说什么吗？关于我？
你：是在劝我放弃等你
我安静地扣字，按了一排哈哈哈：我想也是，毕竟我这么久不上了
你沉默良久，说：九月底，我答应她的表白的时候，其实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觉得要失去什么了
我手一抖忽然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说：嗯，她是怎样的人
你：她和你很像，喜欢古风歌，喜欢汉服，加入的是学校的汉服社，不喜欢菜里带葱姜蒜
我：嗯，这样啊。
你：她出去玩像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你非常感性又敏感，但还是给我比较知性的感觉。
我忽然间觉得这番话有点儿像，网上曾经看到过无数次令人心碎的短句：“你比她坚强，她更需要我”。我认真地听你说，认真地说嗯和回应。心想，还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在面前以一种近乎宠溺的口吻说另一个人的时候装作平静更加残忍的呢。
你：你会继续玩下去？
我：我也不知道，大概不会吧，一个人真的很无聊
你：还有你徒弟呢，或者去认识一些新朋友
我：不一样。
你：...
我：感觉好比，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都会感到孤独吧。
你：我不是不喜欢你，是我没有资格也不能再喜欢你了，你知道吗，墨墨。
我心里冰凉，觉得眼泪又汹涌地冒出来，说：我知道。
我飞回家园，你说：你还是这样，一难过又回家了。
我看着同样飞回家园的你飞到我身旁，说：三天后上来点确认离婚吧。
你说好。
我逃似的下线了，仿佛知道你要说出一些安慰的话来，我就再也不想离开。
三天如期而至，上线后你还在，组队确认离婚后我又下线了。
其实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想跟你说。
我想告诉你，我想让你再帮我变狐狸跑一次商侩，我想完成小儿子还没办的满月酒，我想再去地狱桃园放烟花，我想换一身拓本了你看哪身最好看，我在倩女公众号积了快两千的分了可以换我们两身都穿蓝夏了。
我很喜欢落霞峰我们去那里截图好不好，我又发现一个好看的称号可以隐藏任务获得，我终于集齐抗性装也不那么手残了来打一架试试吧，我把家园室内换了个装修风格你要不要看看这次我不把你扔在门外不放进你进去了，我在魅香楼获得好多稀奇古怪的带状态的称号了你也去玩一下呗...
我想告诉你，我舍不得。
离开游戏的生活平静充实，从不打扰你的生活，偶尔我看到你的最近消息，我知道，从我对你的了解，如若没有什么的大的事情发生，你和女朋友一定能走到结婚。一定。
而我就是这么知道而已。嗯。
除夕我收到了你的祝福信息，不是群发，我也认真地回复：嗯，新年快乐。
没想到你更认真地说：今天是除夕，不算新年。
我瞅一眼时间：快了，再没几个钟头，提前说也没什么不对。
你说：嗯，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我：嗯。
一篇文章里我看到几句话：
我很想你，但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我知道，在一段必须要结束的关系里，
总有一个人需要坚定地不回头。
我看着这段话，删除了你的聊天框，锁屏。
我也忘了是哪一天，我登上了倩女，还是那区那号，小萧问我的时候，提到师公，我说我们离婚了，他应该不会再上了。
小萧：原来是这样。
我：什么？
小萧：之前，好久以前了，有好几天师公是在线的，我看师公居然在线就密他，没反应，可能在挂机，挂了挺久，看他一直在你们家园我就飞过去发现他就坐在秋千上，密我说以后好好照顾你师父就下了，我当时还觉得师公奇奇怪怪的。
我点开你资料，宣言里写着，“小狐狸不见了吗？”眼睛忍不住再次酸涩，我点开你的小号异人资料，依旧是“沅有芷兮澧有兰”，我忽然记起了什么，打开百度搜索《湘夫人》，看着它的下一句大哭起来。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沅水旁边有白芷，澧水旁边有泽兰，而我身边没有你，我想念你，我却不敢告诉你。
思公子兮，未敢言。
那时我突然明白，有些人注定是成为生命的过客，有些感情注定是遗憾的错过。
圆满是幸运的少数，缺憾才是生活的常态。
我买下一张月老牌，最后一次写上给你的暗恋心愿：回来的话，再帮我跑商侩变狐狸吧。
宣言也变成同你一样的颜色：我一直在这里。
（全文完结）
思公子兮，未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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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所有作品（除装备牛图、趣图）必须原创
ps：感谢千殇大大邮箱投稿的封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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