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Phone,一个iOS应用,让用户能够向其他WePhone用户免费发短信和打电话的手机应用。WePhone与Skype、微信语音等类似,提供通过网络的国际语音呼叫服务,主要服务于国际市场,仅在Google Play应用市场就有超过500万次安装。
而就在上周末,WePhone的创始人、开发者苏享茂自杀的消息引爆舆论,根据目前公开的信息,苏享茂通过世纪佳缘相亲结识其前妻翟某,翟某隐瞒婚史,并在婚后对苏享茂进行“勒索”,苏享茂无奈之下选择自杀。
近日,苏享茂的家人再次发声,称苏享茂如同古龙小说中的剑客阿飞,遇到了林仙儿。可怜他终究没有机会变成战狼。
“可怜我弟,相貌平平,竟然相信比他高半头的年轻美女,对他一见钟情!”
但作为一个身价不菲、前途无量的程序员,即便相貌平平,获得异性的青睐,也极有可能的。为何会被命运把他逼到这样的暗角?
是谁“杀死”了苏享茂?
蛇蝎前妻?世纪佳缘?还是苏享茂的个性……
霍欣欣和苏享茂
今年的3月30日,苏享茂通过世纪佳缘网站认识了一位自称家住别墅的美女霍欣欣,仅仅3天时间此女就诱使他拿出了房产证和账户,并表示自己对苏享茂一见钟情。
之后,霍欣欣又让他卖掉位于北京西二街的婚前房产,全款买下海南房产。
在苏为其花费数百万后两人终于在6月7日领证。可仅仅一个月,他就公开发帖表示霍欣欣是个撒谎成性的心机婊,之后两人在7月18日离婚了。
离婚后好戏来了,霍欣欣联合亲朋好友、律师等各色人物威胁苏享茂,以举报他在公司有违法行为的名义向他勒索1000万的现金+房产。
重重威逼下,不堪重负的苏享茂最后在9月7日的凌晨5点选择了自杀。
我们可以看到,其实事件早在今年7月份就发生了,要不是苏享茂的这纵身一跳,可能也不会进入我们的视野,更不会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苏享茂不仅遭遇了骗婚,还遭到了女方的恐吓、威胁、精神虐待,在这段关系中,苏享茂是绝对弱势的一方,我们不难看出他的无助和脆弱。
习得性无助
“我很痛苦,却是无力逃离。”
也许很多人会产生疑问,女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作为一个高智商的IT精英,苏享茂为什么没有一点反抗?
在这样一种关系里,往往有两种角色:施虐者和受虐者。
我们常常发现,那些饱受虐待的人,很难主动离开施虐者的控制。
美国反家暴联盟的数据表明,85%的受虐者无法彻底离开一段虐待的关系。
在这个事件中,苏先生何尝不是一次次在恐吓中被精神施暴?那些说他情商低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他在关系中经历过的痛苦和挣扎?
大量的事实与研究表明,这种在局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状况下,其实隐藏着受害者极大的痛苦和无助。
“我明明知道这是一段不正常的关系,但就是无力逃离。”
这是亲密关系中受虐者常说的一句话。
在这个事件中,苏先生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喜欢她,并且意识到她的心机。但在交涉的过程中,无论他如何沟通,女方始终不肯让步,甚至步步紧逼。
而他在多次协商无果后,一直处于无助和被动的位置,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
20世纪60年代,美国心理学家马丁·塞利格曼在一项实验身上发现了这种现象。
他做了一项经典实验。起初把狗关在笼子里,只要蜂音器一响,就给以难受的电击,狗只能在笼子里遭受电击,无法逃离。
多次实验后,实验者把笼门打开后,打开蜂音器,此时狗不但不逃,反而在电击来临之前,就先倒在地开始呻吟和颤抖,本来可以逃避痛苦,却绝望地等待痛苦的来临。
后来,塞利格曼发现这种现象在人身上也会出现。他将这种状况称之为“习得性无助”。
习得性无助感是指一个人经历了挫折与失败后,再度面临各种问题时会产生一种无能为力的心理状态与行为表现,并把这种无助感扩散到生活中的各个领域。
像苏先生一样,很多受虐者在尝试离开施虐者、摆脱控制时,往往会受到施虐者的威胁和伤害。如果几次尝试均告失败之后,他们就会陷入习得性无助之中,放弃再一次尝试。
因此到最后,只能乖乖听从,放弃挣扎,更想不到寻求其他人的帮忙。
受虐者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遭受虐待
心理学家们发现,在家暴(包括身体或精神暴力)中,一直有一个谜一样的现象:
每一次暴力的发生,受虐者都很可能被施虐者认为是“始作俑者”,而受虐者似乎也认同了施虐者的观点。
在这个事件中,女方不断重复地提醒着苏先生:是你经营业务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从苏先生的回应中,我们没有看到他对于女方一系列指责的质疑,而是默认了这些指责,直接讨论起赔偿的问题。
可能他也从没想过,就算自己真的做了违法的事情,但女方现在正在违法敲诈自己。
而女方的轮番指责、对自己行为的辩护,也让苏先生无法意识到自己的权益正在被伤害,自然也没想到用其他的方式去求助。
甚至到了最后,合理化这种高额赔偿的行为,签下了这份无法承担的合同。
苏享茂的“遗书”
婚姻不再稳定,但你不应该恐惧
苏享茂的婚姻是失败的,是悲哀的,苏享茂的事件也反映了当下社会婚姻的不稳定性,闪婚、奉子成婚、婚恋平台等的出现,更是加剧了离婚率。
苏享茂固然可怜,但他过于轻信他人,迷恋所谓青春貌美,而婚前就不计成本地靠金钱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而非深入持久地了解对方的价值观和人生态度。
骗婚现象存在的社会心理土壤,或许是女人有权靠美貌掠夺男性的财富,寄生在男性身上,而非自立自强,成为具备独立人格和经济独立、自我丰满的个体——这种社会心理不改变,骗子便永远难以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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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任何时代和任何情况下,极端个案,都不代表普遍的社会形态,更不能因此影响人们对于美好事物、美好的人的认知和判断。更多的离婚率和更多被骗的案例,不能成为影响人们恐惧爱情、惧怕婚姻的理由。
当然,幸福,真的是一件很主观的事。它跟人们的具体生存状态无关。无论已婚者还是不婚者,不论是有产者还是无产者,只要你还相信爱,只要你还能够有爱的能力,并为之承担责任,你就能够在后现代的社会里,成为一个幸福的人。
哪怕你孤身一人,你也仍然可以获得幸福。美国小说家安兰德说,“自由,就是无所依,无所求,无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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